第十四章 回归现实
“你说的不完全对。”迷雾之上的那位存在没有完全认可李晓峰的推测，“从你企图利用风凉话放松祂对你的戒备时，你的心思就已经被苍白月亮看透了。”
“祂也能读心？”
“不，只是因为你的风凉话对神来说根本没有用，苍白月亮不会因为几句话几段毫无意义的东西而受到影响。神和人不论是思想还是其他方面，终究是有差别。”迷雾之上的那位为李晓峰补充了他所不知道关于神灵的知识，同时也刷新了他对以往小说影视作品中所建立对神灵的固有印象。
“神是无解的？”
李晓峰突然意识到迷雾之上那位，之前教训的那句“不能用麻木的观念以偏概全”是指代什么。面对未知的事物，他要做好随时转变观念灵活运用手下以底牌的准备。
“也不尽然，”迷雾之上的那位伸手一指李晓峰，说道，“你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，虽然你没能在祂的手底下活下来，而且也……”
“我死了？”李晓峰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头发，忽然他记起看见白光后的一幕：
李晓峰看见苍白亮光照满漆黑的天空。
他满是破洞的身体和头部，现在只不过借助迷雾视角产生的污染苟延残喘的坚持了一会。
他的意识始终没有被无可名状的污染攻入，这是他最后一道防线，也是他唯一能真实存留在世上的凭证。
所以即使头顶的孔洞冒出灰白的肿瘤，身上的衣服布满白灼的锈斑，他也依然维持着意识不灭，神形不坏。
苍白月亮的力量没有被迷雾蚕食，说明祂还没有死，只是因此受到了重创，不得以躲藏到了月亮的壁障之后。
他从月亮的污染中知晓了只言片语的尊名，又以迷雾的仪式加上他的构思，推动了整个仪式的进行。
他念的什么并不重要，那只能使能量在空气中传播一段距离，但这些声音背后代表的方位才是真正使仪式成功的关键。
他通过仪式招来的东西，是当初迷雾陷入混沌时所诞生未知尊名的存在。
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某种混沌的目的，所以他没有人性，也没有神性，有残存少量来自迷雾之主的**。
他的信息以仪式带来污染的方式，被李晓峰知晓。
所以在召唤完成的那一刻，他就知道它必然会攻击苍白月亮。
在闪光结束的时候，苍白月亮仓促收回了李晓峰身上大部分污染，只保留少量不会在他身上显现的污染。
这样即可以完美利用李晓峰自己的诅咒杀死自己，又能轻松再在李晓峰死后的尸体上留下自己种子。
就是如此，李晓峰最终死于迷雾污染带来的侵蚀。
但他的尸体跌落到了自己体内的迷雾中去，连同苍白月亮的污染，一同被迷雾蚕食殆尽。
……
李晓峰心惊胆寒的回忆完死前的场景，却见迷雾之上的那人又说：“你的身体我已经帮你恢复了，十方演武诀你也拿到了。”
“以后神灵打完交道别忘了来迷雾之上看一眼，这里或许有能帮你度过难关的东西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
李晓峰还想问什么，却见迷雾之上的那位不等李晓峰把话完，调动起他身周的迷雾形成一朵颜色丰富的浪花，卷起不知所措的李晓峰往迷雾的深处裹挟而去。
下一秒满是白灼绣斑的地面忽然出现一片灰白无底的雾霭。
迷雾吞噬了白灼绣斑，给李晓峰腾出一条通往外界的干净道路。
就这样，李晓峰带着心底为解答的疑惑又顺利回到了学校教学楼之中。只不过此时外面的半边天空早已泛起一肚白，有许多人影明目张胆的站在教学楼顶，从高处俯视教学楼外的狼藉场面，被拉回到学校图书馆的李晓峰躲在楼道里瞄的一清二楚。
“迷雾之上的那个人为什么非得占我的便宜，难道我前世的前世认识这个人？”
直觉告诉李晓峰，他一定和迷雾之上的那个存在相熟，而且还有可能是互相折磨互相支持的损友关系，不然在利用完自己后为什么有意复活他？难道那家伙就是这副13样？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十方演武诀是个什么东西？”李晓峰注意到迷雾之上的那位在送他离开迷雾之前，特意提了一嘴，说给他了一本名字听起来就高端大气的修仙秘籍神通功法。
为什么他一定感觉都没有？而且按照迷雾之上那存在的意思，自己以及得到了秘籍，那秘籍肯定还在自己的身上。
思念至此，李晓峰迫不及待的伸手往自己的身体上乱摸，他恨不得把手伸进衣服底下翻个当朝天，也要搜出迷雾之上那个存在所说的“十方演武诀”。
“woc，他该不会真让我翻个嬲朝天才给我秘籍吧？”李晓峰不甘心的再把自己摸了个遍，他忽的记起自己刚来迷雾之上时，偷窥过迷雾之上的那个存在一段时间，或许就是那那个时候，“十方演武诀”包裹在迷雾里“恰好”被他看见了。
仔细回忆着当时窥探那些迷雾中所获得的信息，李晓峰脑海中有一团杂七杂八的东西快速的变幻。
很快，他心里又出现了跟苍白月亮交锋的情景。
与正常回想记忆不同，这次他的情绪很自然的契合在画面里，那个被苍白月亮束缚住的自己身上。
畏惧，恼怒，孤注一掷，以及对神明高高在上决定他生死的不甘，再次浮现他的心头。
与原本经历不同的是，画面中的自己没有拖沓的进行完了召唤仪式。
被苍白月亮杀死和迷雾之上的存在教训过后，李晓峰在脑海里画面中的行动比之前表现的更加果决直接。
苍白月亮也因为他的果决竟直接解除了他身上的枷锁，不过结局和刚才一样，他的腹部被月亮的白色光点洞穿，但仪式所需的坐标没有被他念诵出来，使得他在腹部受到伤害的同时，迷雾中的某个可怖怪我就被召唤了出来。
画面最后，李晓峰的鲜血流满了一楼楼梯口。
他的身上开始涌现苍白月亮的白色绣斑，意识最终停歇在这片被大量绣斑蔓延的教学楼之中。
“十方演武诀原来是让我在心中用重演和预演我经历的事吗？”李晓峰若有所思道，左肩却传来被人大力推开的巨痛。
“十方演武诀还有什么副作用？”李晓峰惊呼道。
刚睁眼，面前的一幕就把盘坐在地的李晓峰惊的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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